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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以前，我指导的一位博士生告诉我，她的博士论文写作遭遇瓶颈，我问她，知道瓶颈在哪里吗(ma)？她说知道，“只要解决了(le)下面这个问题(wèntí)，瓶颈就能够突破”。她的问题是：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正客观的气候科学？我告诉她：“至少到目前为止，尚(shàng)不存在这样的气候科学。”她说那她论文的瓶颈就可以(kěyǐ)突破了。不久以后她顺利通过(tōngguò)了博士论文答辩，获得了理学（科学史）博士学位。 如今许多人已经对“全球变暖”这一说法习以为常(xíyǐwéicháng)，似乎(sìhū)这已经是(shì)一个客观事实，而据大众媒体上普遍的说法，这个事实是由(yóu)气候科学家告诉我们的。然而实际情况却是：气候科学和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依据，是有着高度不(bù)确定性的。如不放弃关于“客观气候科学”的幻想，许多矛盾就无法解释，许多事情就想不明白。 气候科学(kēxué)两大阵营的对垒 关于“全球变暖”理论，国际上其实长期有着(yǒuzhe)巨大争议，简单来说，围绕着“全球变暖”有两大阵营(liǎngdàzhènyíng)： 一个是我们已经熟悉的认为“全球(quánqiú)变暖”为真的阵营，他们(tāmen)在下面三个问题上都采纳“是”的答案，即认为： 1、全球(quánqiú)确实是在变暖。 2、全球变暖是工业碳(tàn)排放造成的。 3、全球(quánqiú)变暖会引发环境灾难。 这种立场对(duì)迫切希望完成工业化的(de)发展中国家来说，明显是(shì)不利的。这个阵营得到联合国“政府间(jiān)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”（IPCC）、美国前总统克林顿、美国前副总统戈尔(gēěr)等机构和人物的支持，特别是戈尔主持的纪录片《难以(yǐ)忽视的真相》（An Inconvenient Truth，2006），在社会上影响很大。这个阵营的“金主”以“新能源”产业的资本为主。 纪录片(jìlùpiàn)《难以忽视的真相》剧照 另一(yī)阵营则认为“全球变暖”并非事实，甚至可能是一个骗局。他们对这三个问题都(dōu)表示质疑： 1、全球(quánqiú)真的在变暖吗？ 2、全球变暖是(shì)工业碳排放造成的吗？ 3、全球变暖会引发环境灾难(zāinàn)吗？ 并且(bìngqiě)答案都倾向于“否”。这个阵营得到一部分著名气候科学家（比如因发现“1500年全球气候变化周期”而获1996年泰勒环境成就奖的(de)哥本哈根大学教授(jiàoshòu)丹斯加德等(děng)人）、美国总统(zǒngtǒng)特朗普等学界和政治人物的支持，这个阵营的“金主”则以煤炭、石油等传统能源产业的资本为主。 但是长期以来(chángqīyǐlái)，我们对(duì)这(zhè)两大阵营(zhènyíng)学说(xuéshuō)的介绍是完全不成比例的：我们大量引进了前一(yī)阵营的学说，并且在国内媒体上形成了某种“共识(gòngshí)”——“全球变暖是客观事实”“主张全球变暖意味着政治正确”……而对另一阵营的学说则极少引进，尽管也有少量书籍被低调引进了，比如《全球变暖：毫无由来的恐惧》（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，2008）、《错误警报：气候变化只是虚惊一场》（山西人民出版社，2024）等。《悬而未决：气候变化的事实和迷思》这本书很大程度上也可以归入这一类(yīlèi)。 《悬而未决：气候变化的事实和(hé)迷思》 “全球变暖”理论之所以形成这种旷日持久(kuàngrìchíjiǔ)的争议局面，归根结底是因为这个理论自身有致命缺陷——巨大(jùdà)的不确定性。这种不确定性不仅提供了巨大的争议空间(kōngjiān)，也提供了资本和政治权力介入的空间。 气候科学研究(kēxuéyánjiū)的数据从何而来？ 要理解气候(qìhòu)科学和“全球(quánqiú)变暖”理论的不确定性，有两条主要路径。第一条路径是关注作为论断依据的数据来源。 要讨论地球是不是在变暖，当然首先要获得历史上地球的温度数据。但是现代的专业气候温度记录，最早也只能(zhǐnéng)追溯到19世纪中叶(zhōngyè)，而要论证“全球变暖”理论，必须以(yǐ)千年(nián)的时间尺度来考察，这才能够证明(zhèngmíng)地球温度在最近数十年中急剧上升，那么在1850年之前的地球温度，我们从何得知？ 没有专业数据，就只能依靠间接(jiànjiē)推测。推测古代地球温度(wēndù)有如下各种途径：历史文献记录（非专业的）、树木年轮、湖泊沉积(chénjī)物、珊瑚沉积、深海岩芯、孢粉、古土壤、沉积岩等等，但是相对来说最(zuì)可靠的途径是——冰芯。 冰芯(bīngxīn)是(shì)现代人能够使用的最重要的古气候研究手段。从理论上说，所有在大气中(zhōng)循环的物质，都会随着(suízhe)大气环流而到达冰川上空，并沉降在冰雪表面，最终形成冰芯记录。冰芯中有大量历史信息，比如测定冰芯中各冰层的氧-16和氧-18的比值变化可以确定冰层年代，测定冰芯中氢(zhōngqīng)、氧同位素的比值可以度量(dùliàng)当时的气温，冰芯气泡中的气体成分和含量可以揭示大气成分的演化，分析(fēnxī)冰芯中的微粒含量和各种化学成分可以获得不同时期的大气气溶胶、沙漠演化、植被变化、生物活动、火山活动、大气环流强度等多种(duōzhǒng)信息。 尽管比起其它各种间接推测(tuīcè)地球(dìqiú)历史气温的途径来说，冰芯信息量大、保真性好、分辨率高、记录序列可长达数十万年，因而备受青睐。但我们从常识就可知道，冰芯能够提供的历史信息，绝大部分都是间接的、不精确的，分析处理起来仍有(yǒu)巨大的争议空间(kōngjiān)。 至于其它各种途径，就更不可靠了。例如通常被视为仅次于冰芯的树木年轮，用来推测地球温度就有更大的争议空间。首先(shǒuxiān)选择不同的树木就可以得出大相径庭的结论(jiélùn)，同时对不同的树木赋予不同的统计学权重，也很(hěn)容易(róngyì)构造出符合自己需要的历史气温曲线。 由于(yóuyú)缺乏1850年以前地球(dìqiú)温度的确切记录，我们只能(zhǐnéng)借助于冰芯、树木年轮等途径(tújìng)间接推测，因此无论是肯定还是否定“全球变暖”理论，其实都无法建立在一个理想的坚实基础之上。但退而求其次，间接途径总比没有(méiyǒu)途径好，所以接下来的问题是：冰芯中的历史信息能够支持“全球变暖”理论吗？ 1984年丹斯加德(jiādé)和奥斯切格发表了《格陵兰岛深层冰芯揭示的(de)北大西洋(běidàxīyáng)气候振荡变化》，这被认为是利用冰芯研究历史气候变化(qìhòubiànhuà)的重要文献。他们认为百万年以来，存在着一个主宰着地球气候变化的“1500年周期”，使地球气候处于几乎恒定的周期波动中。 通俗的(de)(de)理解就是：地球温度有自身的变化周期，在这种周期面前，人类的工业碳排放所起的作用很可能(kěnéng)是微不足道的。例如，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并不能说明(shuōmíng)地球近年来的温度变化，1940年后工业碳排放激增，但地球温度却(què)在下降。事实上，直到1975年，主导当时气候变化研究的主题还是“全球变冷”。 此外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(de)许多论点也都面临(miànlín)争议。比如地球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被视为“全球变暖”的罪魁祸首，但反对派认为这两件事的因果关系被颠倒了——实际上是(shì)气温升高导致了二氧化碳浓度的增加(zēngjiā)。又如“全球变暖”将导致全球海平面上升，也是公众耳熟能详的说法，但实际上一些(yīxiē)研究(yánjiū)结论经常被媒体任意夸大，比如某研究报告(bàogào)预测公元2100年地球海平面上升1.1米的概率是1%（实际上就是几乎不可能），报纸(bàozhǐ)上的报道却变成“海平面可能上升1.1米”…… 气候科学研究的(de)结论如何到达公众面前？ 第二条(dìèrtiáo)路径就是《悬而未决：气候(qìhòu)变化的事实和迷思(mísī)》这本书所提供的：考察气候科学家——这里假定他们都没有被(bèi)资本所挟持或收买——的科学论述，是如何被媒体、政客、社会活动家和NGO组织歪曲和变形，之后再到达公众面前的。 本书作者(zuòzhě)史蒂芬·库宁，曾(céng)在加州理工学院理论物理系担任教授近30年(nián)，还担任过该校教务长和副校长多年，所以严格地说，他并非专业的气候科学家。但他又曾在奥巴马政府担任过美国能源部副部长，而他在理论物理方面(fāngmiàn)的专业训练，则使他对于气候科学的不确定性(bùquèdìngxìng)有着比绝大部分气候科学家更为深刻的认识。 本书通过对气候(qìhòu)科学和“全球变暖”理论中若干重要(zhòngyào)具体论断的系统考察，深入浅出地向读者展示了当今气候科学的种种不确定性。或者也可以说(shuō)，本书就是对于“为何(wèihé)至今尚无客观的气候科学”的具体论证。 作者在本书“导言(dǎoyán)”中就明确指出：“由于相关气候数据不足，我们很难分辨哪些气候变化是(shì)来自人类(rénlèi)影响，哪些是未被充分理解的自然变化。……简单来说，仅凭我们目前掌握的气候科学知识，尚不足以对地球(dìqiú)气候在未来几十年内(nèi)的变化作出有价值的预测，更不要说借此判断人类活动对气候的影响了。” 这本来是学者严谨的判断，但政客们——比如总统候选人——显然不喜欢这样(zhèyàng)(zhèyàng)不温不火的严谨陈述，本书作者这样描述这些政客：“所有候选人都试图用言过其实的‘气候问题迫在眉睫’言论(yánlùn)超越对手(duìshǒu)，于是，公众对‘气候危机’的认识越发脱离科学事实。”一些科学家(kēxuéjiā)也被这样的舆论风向所裹挟，不得不对“全球变暖”理论随声附和，“即便相关理论是错的”也不敢(bùgǎn)站出来表达异议。 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(de)(de)另一个“利器”是在计算机上搞的模型，用这些模型来“预言”气候变化将会造成(zàochéng)怎样的全球灾难。但在本书作者这样的理论物理学家眼里，这些模型很多都是不靠谱的，尽管作者只是很含蓄地表示(biǎoshì)：“我们的模型越来越精致，但它们对未来的描述却(què)变得越来越不确定。”作者还引用了这方面权威专家的一句名言：“所有模型都是错的，但其中(qízhōng)有一些有用。” 作者还对气候科学和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各个利益相关群体——科学家、科学机构(jīgòu)、活动家和NGO组织、媒体、政客——的态度和行为逐一给出了简明扼要的描述，对于(duìyú)我们理解这方面的情形颇(pǒ)有帮助。 例如(lìrú)对于(duìyú)媒体，作者指出：“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发展，新闻标题为了获取更高(gènggāo)点击量而变得更有煽动性——即便文章内容本身并不支持他们想煽动的观点。”这和我们常说的“标题党”真是异曲同工。 又如关于政客，作者担任政府副部长(bùzhǎng)的经历无疑让他对(duì)政客们(men)的行事有着比公众多得多的了解：“气候灾难的威胁——无论是风暴、干旱、上升的海平面、农业减产、还是经济崩溃——都能让所有人产生共鸣，对这种威胁的描述既可以非常紧急，又可以足够(zúgòu)遥远，政客们的可怕预言只会在卸任(xièrèn)几十年后才经受检验。”他的意思是，政客们为了获取关注，在气候问题上只管危言耸听，没有任何(rènhé)风险。 在作者的考察之下，气候科学家也(yě)不可能是完全无辜的，他们(tāmen)经常不敢说真话。有不少(bùshǎo)科学家因为不公开支持(zhīchí)“全球变暖”就被公众谴责，甚至“职业生涯(zhíyèshēngyá)都受到严重影响”。例如当作者自己就气候问题讲真话时，“很多人会立刻问我是不是特朗普的支持者”。一些科学机构则为了(wèile)哗众取宠，拿到更多的资助，“更关心让科学契合他们的叙事，而不是让叙事更符合科学”。 至于那些满世界活动的(de)NGO组织，作者对他们也有强烈不满(qiánglièbùmǎn)：“对很多非政府组织来说，‘气候危机’就是他们存在的全部意义。另外，他们还要担心(dānxīn)被更激进的组织超越。”后面这种担心当然会让NGO组织竞相(jìngxiāng)攀比激进的程度。 气候科学研究的(de)资助者 当我们考虑“全球变暖”理论时，还有一些维度是不容忽视的。例如，研究经费的资助这个维度，经常在围绕“全球变暖”双方的论战(lùnzhàn)中浮现出来，双方都不时(bùshí)在论战中用它来打击(dǎjī)对方。 我们知道，现代科学研究绝大部分都是(shì)需要巨额(jùé)金钱资助的，这些资助的金钱，或者来自(láizì)(láizì)国家机构，比如美国的能源部、国防部、国家科学基金会、中国的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等等，或者来自私人的基金会或企业。在美国，来自后一方面的资助数量相当庞大，这就给(gěi)资本介入“全球变暖”争议提供了广阔的空间。 “全球变暖”议题最初是在“新能源”资本推动下设立的——断言工业(gōngyè)碳排放正在导致全球变暖并将引发惊人的环境灾害(zāihài)，这就需要限制煤炭、石油等传统能源的使用，取而代之的是大力发展水电、太阳能(tàiyángnéng)、风电、核电（起初包括(bāokuò)在“新能源”行列中）等能源，这就直接打击了(le)传统能源资本的经济利益。 因此，围绕着(zhe)“全球变暖”议题，“新能源”资本和传统能源资本都大力资助对自己有利的学术研究。由于这在(zài)西方本来就是合法(héfǎ)行为，所以双方谁也不藏着掖着，都是“光明正大”地进行的。在美国，由资本在后面资助学者研究，得出符合(fúhé)该资本集团(jítuán)意愿的学术成果，这种行为被称为“回音室”，本书中也提到了这个概念。 但是在中国公众和媒体(méitǐ)看来，学者接受私人资本的资助，得出(déchū)符合资本利益的“研究成果”，是一种可耻的行为。所(suǒ)谓“回音室”不就是学者堕落(duòluò)成为资本的应声虫吗？这种中西方社会的差别背景，很多时候会使公众在“全球变暖”问题上被某一方所误导。 例如笔者最近读到(dào)一篇单向支持“全球变暖”的(de)文章，为了达到“黑化”理论对手的目的，详细列举了许多反对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研究者接受(jiēshòu)传统能源集团资助的例证，但是却对主张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研究者接受“新能源(xīnnéngyuán)”集团资助的情况绝口不提。 所以，考虑到西方(xīfāng)社会在某些领域（最突出的领域就是医药和气候科学）盛行私人(sīrén)资助科学研究的情况，我们不能(bùnéng)简单地以有没有（其实很多情况下是我们知不知道）接受私人资助作为研究成果可信与否的判据。对各方(gèfāng)成果都应该从成果本身来判断。 论战(lùnzhàn)双方的公信力记录 如果说(rúguǒshuō)，学者接受私人资本资助成为(chéngwéi)影响其(qí)学术公信力的负面因素，那么对于论战双方学术公信力的记录优劣，更应该成为判断“全球变暖”问题时的另一个思考维度。 对于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坚信者来说，不幸的是，主张“全球变暖”的阵营在学术公信力方面有非常著名的不良(bùliáng)记录，这(zhè)就是“曲棍球杆(gān)曲线”造假事件。 为使全球变暖被广大公众接受为一个“科学事实”，迄今为止主要是(shì)两方面的(de)努力(nǔlì)：首先是诉诸感官印象，主要是展示、报道全球各地气温(qìwēn)升高的新闻、画面、视频等等，戈尔(gēěr)的纪录片《难以忽视的真相》就是这方面的集大成之作。但仅仅展示这些并不能否定“地球气温本来就有周期变化(biànhuà)”的质疑，所以还需要更有说服力的“科学证据”，这些证据中占有核心地位的是一条名为“曲棍球杆”（hockey stick）的著名曲线(qūxiàn)，戈尔的纪录片中也(yě)强调过同样的曲线——描述过去一千年地球的气温变化情况，曲线基本呈水平状(zhuàng)，只是时间轴右端的最近几十年明显翘起，状如曲棍球杆。 这(zhè)条曲线是曼恩(mànēn)（M. Mann）在1998、1999年的两篇论文中公布(gōngbù)的，前一篇文章发表在著名的《自然》杂志上（Nature，392，779～787）。曼恩的文章受到(shòudào)联合国IPCC的高度重视，很快广泛传播，被数以千计的报告和出版物引用，也被克林顿政府当作全球变暖的科学证据。曼恩本人也随之平步青云，被任命(rènmìng)为(wèi)IPCC有关气候报告的执笔人。 但是这条曲线不久就(jiù)被(bèi)两位加拿大学者指控有学术造假。例如，曼恩选择北美西海岸山区的狐尾松年轮来描述历史上的气候温度，并赋予它在统计学上站不住脚(zhànbúzhùjiǎo)的权重，使得构造出来(chūlái)的地球历史气温曲线符合自己的需要。这一指控相当严厉，2004年曼恩不得不在《自然》杂志上刊登了(le)一份“更正错误(cuòwù)”的声明，不过他辩解说，这些错误“没有影响我们以前公布的结果”。但这项指控引起了美国国会的关注(guānzhù)，能源(néngyuán)与商业(shāngyè)委员会委托当时美国国家科学院(kēxuéyuàn)应用与理论统计学委员会主席威格曼教授组织专门小组进行调查。2006年威格曼提交了调查报告，结论为：曼恩的研究方法错误，他论文中的分析无法支持他的结论。 至此“曲棍球杆曲线”变成学术丑闻。相比之下，反对“全球(quánqiú)变暖”阵营迄今为止并未出现这样的学术丑闻。即使我们(wǒmen)选择相信“全球变暖”，主张保护环境，毕竟也不能依靠学术造假来支撑(zhīchēng)信念。 所以，近年的全球变暖，很可能只是因为现在正处于地球固有的某个温度波动周期(zhōuqī)的变暖阶段(jiēduàn)而已。实际上(shíjìshàng)，要肯定“全球变暖”或否定“全球变暖”，双方都没有足够的确切依据。因此各国政府(zhèngfǔ)只能根据自己国家的利益，来决定实际政策，并(bìng)选择对“全球变暖”理论的官方态度——只要在事实上对自己国家有利就行。 (本文来自(láizì)澎湃新闻，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“澎湃新闻”APP)